下午到库房,这是个近乎被废弃的地方,一扇不大的窗户透进来昏黄的光。 满眼破旧,凌乱,物品上都蒙着厚重的灰尘。空气里也是那种长久没有人气的味道,真有点令人毛骨悚然。我仿佛成了一个穷书生,冒失地闯进一座荒凉地古宅,随时都有碰到厉鬼狐妖的危险。
一面大玻璃斜靠在墙角,已经毫无任何光彩可言,灰尘已经把它封套在阴暗中——即使有光照到它,也不过是这个样子。不过吸引人的地方是,那上面好象有些字迹,虽然模糊不清,但一定有。这与其说是断言,倒不说是预感更贴切些。于是我走上去前去,细细打量。
字是在灰尘上写的,而它们上面现在又蒙着一层灰尘。一排小字,很俊秀,仿佛用手指写的,但却努力压出字脚行格。
“天若有情天亦老”,就是这些。
那时我感到很幸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