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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第一期]] 09年一期六班专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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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
郦卓

它是块山围绕水罗布的土地,一到多风时节松树针叶会宛若燕莺一样飞翔,它们由东向西,由北到南,散落在澄澈水洼和金黄稻浪,像浮萍飘泊在碧波池塘。一群人在这块土地上生息繁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人辛苦麻木,按一种分定自然中放射、分解,有人辛苦展转,和现实反抗被嘲笑被冷落。这群人为生活曾离开过这块土地,到生命尽头,有的像蒲公英把根扎在另一处地方,有的流尽最后一滴血不情愿地失根长眠,有的抖落孤独踩上回家的道路。酸甜苦辣人生百态,但他们曾经同一个地名标识自己,喝过同源的溪水,流淌同样的血液,看到大雁南飞火车飞驰,想起是云端深处同一个地方,那儿有他们都曾爬过的梧桐和洗过的埠头。
叶坑,地图上标识了一个小小村落和住那村落的人儿;叶坑,一个外人看去平平凡凡字眼,和姓名一样一生下来就烙刻他身上了。或无聊,或悲伤,或寂寞,日记本会不断出现那块土地上的春花秋实、日升月落,太阳在公鸡嘀叫中缓慢消失发白的星辰,月亮初一是弯钩十五是圆盘。春日清晨,絮风吹拂鹅黄柳岸,两块石头拼出的小桥横跨溪上,温柔水波里跳出杉树,桃花,梧桐;夏日午后,身披绿衣裳的青蛙鼓一对大眼睛停落田田荷叶,不一会儿左跳右窜,使平静倒映天空的池塘出现一道道凝碧的波痕。
小小村落中一个又一个日夜,让他愉快度过童年时光。月色里,他爬下梧桐树向不远处落池塘边的芦苇丛跑,那边正蹲着两个女孩,像两个木偶人,裹缩自已,傻傻望去池塘,当他蹲下一块望时,青灰水面没啥动静,不像有女孩说的曾泛过大鱼迹象。他最先耐不住,又想起吃晚饭时无缘无故挨过若菱一下鸡毛掸,于是趁机大发牢骚,蛮横不讲理的女孩啥不说的直接揣上一脚,他当然要追去打了。论跑步,若菱比他大十个月但终归有女孩男孩区别,比不过他的,可女孩运气好,附近飞来好多只荧火虫,不追了,改扑荧火虫玩了啦。他认准一只扑,那只挂的小灯笼最亮,可小灯笼非常狡猾,老扑不到,还飞去池塘,在俩女孩讥笑声中他拾起一把细沙,撒向小灯笼,小灯笼丛容飞远了,剩下弯弯弦月依水波来回荡漾。
一个人时他经常傻傻凝望池塘水,想像一只小船飘荡波光粼粼水面,儿时总认为,小船最终是飘进柔和大月亮里去的。长大了,和很多男人一样他选择负芨他乡,为谋生一只小船离开了一直泊靠的港弯。繁华璀璨的夜景,汽笛轰鸣的江水,生命中似乎注定要陌生少儿时不曾见过的存在,只有窗外淅淅沥沥雨点,秋风吹送下的片片黄叶,它们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个数百里远村落的轮廓,寂寞和孤独使他用更加沉重心情去回看出生的地方。流淌的小溪,能数出多少颗石子;埠头洗衣服的妈妈们,说的是沙沙毛竹园和青青芦苇岸,而那撞里里外外窜进窜出的房子,是他的家,是不知何时会为之酸楚的故乡的中心。
那个和他一块夏夜中追逐荧火虫的女孩,春风中站花草地串花帽的女孩,波浪似的头发下垂肩膀,粉红丝巾轻柔散披领口,面对他的痴呆注视,向他眨眼向他微笑后仿佛荷花羞涩地打上朵儿。小莺背靠叠放床头的被子,像儿时坐水泥地捏泥人模样,张开两条腿,中间是只纸折的小兔。小兔匍匐身子,把两只大耳朵竖得高高的,随时准备要跟谁赛跑似的,伴随床垫啪啪振动,便向前呼呼窜了两下,窜完,大耳朵倒垂床上,打阿欠睡觉了。小莺侧过身,拾起剩下白纸,撕出一半,他又看到小莺伸手摸去头顶,这是一个习惯了的动作,女孩太爱折小白兔了,于是有妈妈看到就笑着说,折那么多白兔,小心头上长出两只大耳朵。
他有记忆时起就知道奶奶有个兔圈——一口水缸,养一窝毛茸茸小兔,多的时候有十多只呢,于是经常可以看到小莺坐遮檐小板凳,怀抱一只白兔。可能他对鱼儿一类小动物太心狠手辣缘故,小莺不让他碰温驯柔弱的兔子,他当然很不高兴,可除了嘟嘟嘴又能干什么,便在旁边折起纸来。奶奶,老房,今晚离开老房前他推开过爷爷奶奶房间,黑白电视机反射出依稀斑亮,古旧木桌依旧留着被孙儿撕了十多年的《水浒传》,一摸,又一页散开了。时光错乱,他似乎又看到那口水缸,奶奶一边喂菜叶一边对孙儿说,小莺比你懂事凡事一定要听小莺的,孙儿回话反正已是口头禅,习惯了的,“知道,反正我以后都听小莺的,知道。”
二十年前,小莺差不多只会走路,话还咿呀咿呀说不清楚,他更没用,刚学会来回爬。两家三个小孩,他最是爱哭,好多时候不知他为啥哭,过去一段时间,大人发现个怪现象,如果把他和小莺放一块几乎不会哭,爸妈松出一口气,若要外头忙田里活就把俩小孩扔一块。有一次小莺妈丛外头回家了,到门口忽又缩回。房间里头,他坐木板床上,小手握出拳形,咚咚咚敲木板,敲几下,嘴咧笑几下;对面,小女孩站趴床沿,手心平叠手背,下巴压手背上,头一会儿侧左边一会侧右边。小男孩不敲了,拳头中露出一皱巴巴纸团,要把纸团往嘴里塞。小女孩踮起脚,拉拽小男孩衣脚,小男孩听话,纸团不吃了,扔在木板。小女孩拾起纸团,摊平一些,横竖对折几下,不知折的是什么,反正折好了,递还小男孩。于是,兴奋的小男孩又握出拳头,敲木板,咧嘴笑;小女孩手心平叠手背,下巴压手背上,头一会儿侧左边一会侧右边。就这样,俩人重复又重复,只有俩小孩自己明白他俩为啥乐。
长大了,除去三餐和睡觉妈在家很难看到女儿身影,即使看到,大多贴门板傻乎乎摸春联,耳边很快响起急匆匆脚步,那是隔壁小男孩唤叫玩去的信号,今天抓鱼,明天打莲蓬,后天摘野山楂,俩小孩就这样度过了一个个太阳升起落下的时光。野外玩耍,终归是小男孩更加如鱼得水,像逮螃蟹,小莺伸了好几次手还是没去敢碰,拍着胸口说,要被夹的,要被夹的,他就不一样,唰一下把螃蟹拎出水面,还一路调逗两把大钳子,非要把螃蟹累得个筋疲力尽。溪水清澈如明镜,大太阳时,妈一个很大乐趣是坐岸头一个大树荫下,看俩小孩在溪石跳来窜去。没一会儿俩小孩跑上妈身边,当中哪个松开握着的拳头,露出条丁点大的鱼儿,喘大气说,“妈,瞧,这么大的鱼,一斤多重,”另一个匆忙补上,“不,是两斤,妈,对吧,是两斤!”
俩妈妈经常进山林转悠,每一次俩小孩都是以着极其高昂兴奋在前头领路,林子里,妈自个儿待一块,任由俩小孩自个到处逛。妈知道,他虽然一看到鸟窝、栗子、松鼠就耐不住不爬树,但只要小莺说不准爬,他一定不爬,转而指向一簇紫红色小花,问小莺这花的名称。小莺好静,妈好几次看到俩小孩坐一块大岩石上,眺望一片春绿秋黄的大地,妈过去问看到什么,女孩说,“妈,稻地就剩二舅家的没割了,要不妈把它割了吧?”他晃晃脑袋没忘记搭腔,“小莺,我割稻很厉害了,我一定帮你。妈,明天我要帮小莺割稻,妈,我一定不扑油葫芦。”
他知道,儿时的他几乎不在小莺跟前哭,因为小莺哄他;他明白,他其实是小莺一手哄大的,虽说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相互慰藉,小莺付出的远远比他多出太多。外头接连响炸几声庆贺除夕的鞭炮,即刻又安静下来,恢复到腊月末一个没有月光的宁静夜晚。小莺摊开折叠好的被子,成为长长一绺,丛床头伸向床尾,仰躺上去,向天花板望了一会儿后,面向两只额头拱额头的小兔。女孩用靠床的右手绕小兔围出个圆圈,而在顶上的左手和起伏的腰间夹一个枕头,床上呈现一幅静止的图画,一切变得安静了,混杂窗外传来的潺潺水声,房间反复飘着好像存在又不存在的俩小孩爱唱的歌。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跑得快。”
“小灰兔,灰又灰,两只耳朵向下垂,爱晒太阳爱懒睡,笨笨傻傻还顶嘴。”
历史在这个村落留下一些难以抹去的痕迹,留下一代代的孩子不知疲倦地唱着古老的歌谣。四五百年前,一群人为躲避战乱,不得不离开北方一片已是丰腴富饶的土壤,携妻儿来到另一片四季潮湿、被称为未开化的红壤地中。离开故里,虽然故里已被战火夷为废墟,还有异族人持续施行的血腥屠杀,但谁也不能阻挡他们在梦里回到家乡,看到儿时伙伴,那株山荼花,那条在短短几里就绕了八个弯的河流。可谁都知道,那儿已是不可能再回去了,他们唯一的选择是终日面朝红土背朝天,在这块贫瘠土地上日复一日地劳动。
披荆斩棘的先辈们并没有把土地改为他们希望看到的颜色,结果反而把自己的脸庞和土地融为一色了,在多次遥望北方后,永远长眠在这块花去整个下半生和之抗争的南方土地。接下的一代又一代,依旧有和自然日夜搏斗,在搏斗中,他们已少去先辈身心上的孤零,已和这块土地血脉融乳,北方已只是哪墓碑上似曾见过的地名,南方则已成为他们不知为何会为之眼含泪水的故乡。历代辛劳,贫瘠的地方变得丰腴了;社会更迭,丰腴的地方变得荒芜了;人世变迁,中间埋藏多少的欢情和哀愁,多少的痛苦和无奈。
他在这块土地出生长大。他记得那些个树影婆娑夜晚,层层青云中,银白月亮丛一个圆盘变成一缕弯钩,星星,不变地镶嵌整个天穹,聚集最密麻、闪烁最晶莹的地方依旧是那一弯银河。周围遍是洼地,反射出白静略带青灰的亮光,青蛙,它们虽已过了齐聚一块呱呱鸣叫时节,但偶不时清风缓慢吹过,这种非恒温小动物就呱叫起来。——但它们似乎不断褪色,被一种不知哪来的凄凉和酸楚吞噬了,无论是消失了的梧桐树,还是依旧刻有杂乱划痕的青砖墙,还是修建工业区即将被填埋了的那口池塘,它们的现在和过去像黑白幻灯片一张张在眼前飘来飘去。
一个人不会忘掉那一幅幅图画,图画中保留着活泼的童真,洋溢会心的微笑。蔚蓝天空中飘浮几朵淡淡的白云,底下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早稻还没种下,遍是绿油油花草地。放学了,小孩们丢下书包,拎出自己花了一晚补好的风筝,在田野尽情放风筝来了。风筝样式不多,也就两种,但那又有什么呢,他们才不再乎风筝看去是那么简陋,那儿寒碜,只要能飞上天,即使不能飞上天,那忽一会儿落地、乱翻跟斗景象也够让他们忘乎所以了。遍布周围的粼粼流水,在小堰,在小溪,在池塘,倒映出的是如此清澈,如此透亮,他们于是落下风筝垒小堰的泥土玩,没一会儿水被搅得混浊不堪,而小孩,脚上,手上,脸颊上,头发上,沾满一身泥巴回家了,当然也不忘拎上他的风筝。
他们的梦境既简单又纯粹,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虽然连风筝也没放上,但丛不尽玩耍中他们萌生好多念头,像今天你垒的比我高,明天咱们继续垒,我一定高过你,像鱼儿真狡猾,回家要叫妈给我买张鱼网,用鱼网抓鱼一定很容易……但是,第二天他俩并没在一块,妈一直没给他买鱼网,在将来哪天他突然再次出现那念头,念头变成美好记忆了,记忆中还多了群乌黑羽毛的燕子,荡漾水面的鹅黄杨柳。他,不知何时眼眶湿润了。
夜似落花悄然落下,他斜靠床头,女孩侧身躺床上,头枕在他的胸口。他们相互对视,彼止眼眶中印出对方的轮廓,那里有飘泊异乡的孤独,有此刻天涯时痛苦的等待,有夜色下温馨的细言碎语,更有迷茫时坚定不疑的信任,不论前面是波滔大河,雪雨风霜,荆棘丛生。他们沉浸在如烟似梦的记忆里,而出生长大的故乡,似乎又回到那一刻,俩小孩蹲在妈最常洗衣服的石头,放下两只帆船,看满载月光的小船离开他俩随波飘远后,坐去水泥板,眺望月亮,好动不解的小男孩问起模糊不知的小女孩。
“今晚月亮和中秋月亮一样大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中秋月亮大。”
“为什么中秋月亮要比平时大呢?”
“月亮大可以照到更多人吧。”
“为什么中秋月亮要照到更多人?”
“可能是好多人要回家,月亮好给他们指路。”
“今年中秋我们折帆船好吗?”
“好的,我们定下个规矩,以后每次中秋都要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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