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 对这个词一直不解,或许与自己没有深刻体会有关吧! 近半月来所发生的一切让我读懂并深刻了解了这个词里所带给人的诸多无赖。 依照个性或惯例,在这个时候我应该换掉了工作,而事实并没有。 理由复杂得甚至无法用简单的拆分方式将之表达出来。 为了摆脱几年来一直纠缠在我内心与行动间的“非法个性”,我想出了用培训的方法来解决现有的种种问题。 “庐山百日特训”,感觉上非常适合我现在的心情与处境,在一翻心理上的挣扎后我终于做出了南下庐山的决定,公司的领导同样给予了支持,我倍感欣慰。临别前叫上几个要好的朋友K了一整天的歌,似乎这一去我便很难再回到北京,回到他们身边。 六月二十六号,上班的最后一天,学会了“拱猪”。 六月二十七号,与妹妹告别。 六月二十八号,安置好自己的行礼物品后准备出发。 六月二十九日,到达九江。 从我的脚踏出火车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开始了,走出火车站,全身上下似乎被热水包容,鼻孔被压的感觉让我回忆起了童年,江西的气候与湖南的竟是如此地相似。接站的是一个年龄非常小的女孩,看上去二十出头,矮小的个子显得格外精致。我努力打探着她外表上的各种优点。在一小会的等待中,我脑子里呈现着各种无知却又天真的遐想。 特训的地点在武宁县,对于当地的贫困程度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总以为现在的农村建设是非常快也是非常有效果的。近段时间做了不少小县城的规划,我也努力地去进行过考察,但并没有遇到过武宁的这种情况。一切还需从头说起。 去往特训营需走水路,陆路据说是在修建当中,从九江送我们的司机在临近水路停船的地方踩下了刹车,在耐心的等待后上了一条破烂的以柴油为发动机的农用船。船的速度很慢,以至能让人很好地去欣赏映入眼前的风景。近四十分种,绕过几道弯后,特训营便出现在了视线当中,特训营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模糊的,我无法去将它所有的一切进行合理的定性,无法理解的建筑,无法理解的居住条件,无法理解的…… 对于如何去描述特训营我显得手足无措,因为它让人有一种特别中性的感觉,简单地说便是非爱亦非恨…… 背上行礼,报了名存了包,怀着好奇的心情去了宿舍,来之前做的最坏的打算都没能抵挡得住这里的条件,两百平米的房间却是两三百人的宿舍,这是无法让现代人接受的,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难以让人接受的事实扑面而来,硬梆梆的米饭,苍蝇叮过的肉菜,露天的澡堂,直排的污水池,手指大的蚊子,闷热的天气……一切的一切让人睡不着觉。也的确在当晚我没能睡着。 自十九岁以来,我非常肯定地坚信一点:做建筑师需先住上属于建筑的住宅。也因为这一点,只要我的经济能力能够接受,我一定尽最好的去住。外出旅游我会去住昂贵的宾馆,同样为了了解当地百姓与建筑特性也会去住农家。 对于特训营的环境及自身对于环境的保护我持怀疑态度,主办人从事建筑数十载,可对于污水的处理是直排,对于垃圾的处理是焚烧,对于宿舍的处理是集体宿舍,相信这是每一位从事过建筑或者说是有建筑思想的人难以接受的实情。 第二天,早晨五点集合进行了一次三千米的长跑,许久没有进行过这种体能训练了,偶尔的登山也只是与朋友聚谈的理由,跑完后没能吃到早餐,就连可怜的米粥也没能喝到。中午我吃了三碗米饭,下午五点饿了,这对于平时顶多吃两碗米饭的我来说肯定会感到奇怪。这天晚上我小睡了一会。 第三天,五点起床,再一次经受了种种痛苦,我在等待,等待晚上主办人的精彩演讲。 我并不想过多地去描述当晚的情形,只能说主办人建筑知识的匮乏让人吃惊,依照这点,他便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去回答同学们提出来的问题,尽管同学的问题很弱智,我想要说的是:北京、或是包豪斯、或是中国未来的建筑不是靠某个人或是某一种观点能够左右的。提出这种问题只能说是提问者本人对于建筑本身便是盲目的,他们对于自己是否应该追求建筑都持非肯定态度。当然主办人的回答也是非常可笑与滑稽的,简单四个字便是:答非所问。 对于一个曾经酷爱建筑的人来说,建筑史及建筑理论的本身便是一付魔镜,吸引着我去了解它,当这一切变成一种求生的工具,魔镜也就失去了原有的魔力。但基础依然存在。正因为此,对于当晚主办人的演讲我确信我有能力来判断。 也因为主办人的演讲我毅然决定撤出,仅此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