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为大家讲一个故事!
它的名字叫作<滴答,滴答>
阿晔是某高校的大四毕业生。毕业班的生活总是比别人来得悠闲自在,毕业设计完成后的这段时间更是显得百无聊赖。特别是周末,他的舍友访友的访友、归家的归家,就剩了他一个,于是约了几个高中时候的同学萧勇、汶晓、亚亚一起到他宿舍打牌。 几圈打下来已经深更半夜了,萧勇嚷嚷着饿坏了,要下楼去买点东西上来吃。阿晔看了一下表,已经快两点了,就说:“楼下小卖部早关门了,连宿舍楼的门都锁了。我看看隔壁的哥们有没有存粮,弄点过来吧。”话音未落,忽然传来“咯咯咯”连续几下有节奏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异常。萧勇乐了,“嘿,你同学跟你还真是心有灵犀哪,主动送上门来了。”说着一阵风的冲过去把门打开了。出乎意料,门外竟然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她见屋里的人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就有点紧张地问,“请问,阿云在吗?”见众人露出疑惑的神情,就怯怯地补充道,“俺是闺女她妈。”萧勇等人自然不认识什么阿云,能解答问题的就只有阿晔,可看向阿晔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解“这里一直是男生宿舍啊,更没有什么叫阿云的女孩子。”中年妇女叹息了一声,“是这样啊,那打扰了。”转过脸,蹒跚地走开了。 “你不是说宿舍早关门了吗?怎么找女儿的阿姨都能上来?不想请客就说嘛,你也用不着这样骗我们啊,这小子……。”萧勇有点不满地说。阿晔一听急了,“这时候真的关门啦!我没骗你!你看!”他指指楼下门口方向,一片漆黑,连灯都熄了,更别说开门。一直沉默的汶晓忽然开口了,声音有些发颤“怎么、怎么所有房间的灯都熄了?”众人这才留意到四周一片漆黑,连星月也不见半点,只剩阿晔的宿舍往外透着亮光,在夜色中显得孤单而诡异,心头都是一凛。阿晔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们学校的同学总是睡的比较早,而且这么晚了,肯定都睡啦,没什么可奇怪的。”“是啊,是啊。”亚亚和萧勇都附和着,对汶晓说,也是对自己说。 重新关上房门,四个人都有些沉默。为了舒缓一下阴郁的气氛,亚亚提议说开开收音机来听,边听边继续打牌——这样的环境是谁都不可能睡着了。收音机响过一阵噪音后,终于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幽幽的声音“从前,有个叫刘云的女孩,父亲很早就死了,和母亲相依为命,过着很穷困的生活,于是她发誓要出人头地,再不捱苦。后来她考上了大学,同舍有个叫淇的同学是高干子女,她决定好好利用一下,于是她刻意奉迎处处迁就,两人很快就成为形影不离的好友。但她怎么都想不到淇原来也在利用她!原来淇偷偷入了邪教,教义中说,砍下一个少女的头当作祭品献给魔鬼,再用少女的血淋浴全身,就可以得到永生的美丽,与淇最为亲近的云就成为最理想的目标!结果淇当然没有得到永生的美丽,事情败露后就自杀了。可怜云却白白被牺牲了,死状惨不忍睹。她的母亲受不了刺激,发了疯地到处找女儿,最后跌进山塘里淹死了……云很不甘心,不甘心啊!”静得令人窒息的房间里,只有这把阴森呆滞的声音在流动,众人越听越心寒,汶晓更是怕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地叫“为什么要听这种故事!好可怕!快转台!不要再听了!”亚亚回过神来,赶紧转台,可是无论转到哪个频率那个声音都清晰地传了出来,“不甘心,不甘心啊……”凄厉的声音充斥了整个空间。亚亚疯狂地抓住收音机往地下狠摔,声音“嘎”然而止,众人绷紧的神经线忽然一松,下意识地抹了抹额头,尽是冷汗。 亚亚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床上,但几乎是同时的又整个人弹了起来,从刚才坐的地方抓起一个小盒子,“这,这是什么?”盒子本来已经打开了。一面是一块精巧的小镜子,另一面是一张照片。照片有点黄,里面的女孩梳着早已过时的大辫子,显得有些土里土气,但眼神却有种与外貌不相衬的尖锐,亚亚不由得盯着她看了看。忽然,照片中那个女孩子的脖子上现出一圈红印,转瞬间就渗出血水来,吓得她尖叫一声,盒子也掉在了地上。萧勇和汶晓一齐看着她,但阿晔却好象完全没听到,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被子。那原本洁白的被套不知什么时候染了一块褐色的污迹,很象血干了留下的痕迹,分外显眼。这时候每个人都听到“滴答、滴答……”有液体滴落的声音,互相对视了一眼,缓缓将视线移向发出声音的地方——阿晔上铺的床板,只见殷红而粘稠的血浆不断从那滴下来,瞬间就把下铺的被褥全部染红了。 四人呆了几秒,还是汶晓反应快,狂叫了一声向门口冲去,其余三个也醒悟过来,争先恐后冲向门口。汶晓打开了门,却好象碰到了另一扇无形的门,怎么也冲不出去!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光管竟然象蜡烛一样熄灭了。汶晓再也忍受不住了,抱着亚亚嚎啕大哭起来,萧勇和阿晔尽管没有象她那样痛哭失声,但也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只感到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有不断的“滴答、滴答……”声,众人感觉到有什么在不断向自己移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