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试石在2006-4-16 12:57:00的发言:
……
雪化后那片鹅黄
你像
新鲜,初放芽的绿
你是,柔嫩的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中期待的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
节选自林徽茵《你是人间四月天》
远足的传说——侉父!
四月八日夜艺术特训营地漆黑,天空挂着的几颗星星显亮得扎眼……
在总统家网发完最后一张图片已是九日凌晨二点,我不觉轻松而突然有一种负重感,二个钟后学员就得起床远足县城。夜很静,静得出奇。凭感觉他们许多人应该都没有睡,晚上一点才下课,不少人非二、三点才能完成作业。真要睡也只能象征的躺一下床。一定是在等待,等待那哨声,每回远足都是那哨声代替鸡鸣,每次哨声一响我就想到“周扒皮”,戏称这是营地“半夜鸡叫”……心情沉重,沉重得无法入睡,心不时地颤动一下。我是知道九日有雷暴雨台风的,他们不知道,他们对远足充满快乐憧憬充满新奇,一定也处难眠之中。
侉父追日追到第七七四十九天深夜,面对即将到来的与恶魔之恶斗也是这种复杂心情?肯定是这样!
追日,义无返顾!
远足,正是追日壮举!
凌晨四点准时被哨子吹醒,我没带一点食品和水就来到操场。昨晚动员时提醒人人带伞但不许带吃喝,集队时不少人在嘲笑带伞的同学:“傻冒,看星星啊!”。不想去发现他们有没有违规带食品,我希望他们带伞又不愿再强调,要的就是这种特困特难的机遇。侉父在,更不会带。
远足要求当天走路到县城,几百学员恐怕没谁曾一气走过三十公里以上的平路,今天选走一条五十几公里的深山无人烟山道进县城对他们是多么大的挑战啊!扫过每个学员稚嫩的脸堂,我心中默默祝福:“一定要坚持,还要活着回来!”。
……
八点半正好是平日上早课时间。先头学员上到半山腰,天气骤变,乌云直压我们头顶,身后小女生问“余工,是不是要下雨了啊?”,看到她一身稚气显然也没带伞,我心似被什么锥了一下!才过一会,猛猛响了一炸雷,远处山林一阵沙沙响迅速逼近,暴雨顿时瓢泼下来。大家来不及惊呼,迅速组成雨伞营,老天爷象作对一样也迅速组成滚雷阵,在周围山头不停轰炸,想炸开我们的伞营也想摧毁学员心中的必胜长城。滚雷响得十分霸道,刚才问话女生此时正躲在伞营里,连惊叫都被可怕的雷鸣压得出不了声,脸被憋成苍白。气人的是这山林小道上的雨水特飘,伞根本就挡不住,动员大家在小树底下躲一会(雷雨中再大胆也不敢蹲大树下)。不几分钟衣衫就全湿透,谁低声说:“这天气,淋雨没商量了。我们上啊!”
过去每次远足都我断后,今天因我是本地人必须前头“识途”。这条山路,祖辈走了多少代已无从考证,我在中学读书带米蒸饭每年需交学校一千斤山柴,一帮小同学每周都上这来砍一次山柴,当时年仅十一二岁砍柴来回十几里,好漫长的路,上山砍柴的快乐和因此建立起来的友谊也象山路般慢长一直延长至今,每天一担柴卖力挑也仅能挑得动五十来斤,每年三十个来回让我熟悉这上山路段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水。砍柴是快乐的但要挑回学校就十分不容易,每当走近中学所在地──横路街,脚总是象灌铅似的,每迈一步都上吊般绝望一回,过去因是去县城必由之山路,常年又有好心人修,它好敞亮。自从三十年前修通公路到县城后这路就很少有什么人走。路被草被山柴遮掩,靠我们的开路学员一段段砍出来,怎么砍路仍是艰辛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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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感应------. |